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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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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葉蕭送來的帖子上只邀請了周長庸和師無咎兩人參加,但他們二人帶幾個仆人前去一起參加,也是可以的。

“賢伉儷?”師無咎緩緩念著這三個字,臉色頗有些猙獰,“這葉蕭連我們的面都沒有見到,就敢用這個詞來形容我們了?”

他聽著都覺得堵得慌。

“這不就是師前輩您想要的效果麽?”周長庸將請帖收下,“可能是害怕師前輩您生氣,所以那送貼的修士都沒進來,將帖子放下就走了。”

“那只是因為本座在這宅子附近施了法。”師無咎反駁道。

“哦,總而言之,葉蕭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實力,邀請我們前去赴會,師前輩您不如想想別的。”周長庸知道師無咎怕是有些不高興,心裏已經想好了哄人的法子。

“想點什麽?”師無咎神情冷淡,“你肯定連帶誰去都已經想好了。有這麽一個巧言令色巧舌如簧的你在,本座還需要想什麽東西麽?”

怕不是想的越多,到時候就錯的越多。

既然如此,還不如什麽都不要想。

“當然不是如此。”周長庸一本正經的說道,“師前輩,葉蕭邀請的人裏,要麽是折鹿城的二公子,也是那些是非天內鼎鼎有名的人物,就算是外來人,來的也肯定是紅塵天逍遙天的重要人物。我們兩人在這九天十界裏,畢竟沒有什麽名氣。”

“所以?”見周長庸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師無咎不由追問了下來。

“因此這一切都要依靠師前輩你了。”周長庸回答道。

“你是讓本座挨個打過去?”師無咎聞言有些不悅。

“當然不是,師前輩您怎麽能隨隨便便出手?但凡那些高人,都是不會輕易出手的。”周長庸否認道,“俗話說,輸人不輸陣。以師前輩您這樣的風采氣度還有修為,只要往那裏一站,自然就是全場焦點。只是僅此還不夠,師前輩您還必須壓軸出場才行。”

“何為壓軸出場?”師無咎有些聽不懂。

“就是最後一個入場的意思。”周長庸回答道,“踩著點,最後一個入場,要給人一種姍姍來遲,您才是這場宴會主角的感覺來才行。這麽一來,師前輩您才會是全場焦點,到時候,宴會上的其他人也會對我們心存忌憚。”

是非天內的聚會,和其他地方又有所不同。

因為在是非天裏,弱肉強食表現的格外明顯,說是全員惡人也不為過。在這種時候,周長庸和師無咎這兩個“來歷簡單”且沒有什麽背景後臺的人,無疑會成為最先被攻擊的對象。

清邪燈只有一個,在爭奪清邪燈之前,這些競爭者必定會有默契的先將那些最弱給踢出去。雖然周長庸相信師無咎的實力,但若是要源源不斷的接受來自其他人的挑釁和攻擊,對他們的行動來說也是個不小的阻礙。因此,倒不如一開始就展現的高調,如此一來,反而會讓人投鼠忌器。

而師無咎無疑是最適合的人。

因為他總有一種將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都變得理所當然的能力。

大概是因為師無咎本身,是一個對自己充滿了自信的人吧。就算遇見了問題,也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而是別人的錯。這種強大且邏輯自洽的心態,叫周長庸每每都覺得佩服不已。

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的環境,才能養出師無咎這樣的人來?

聽見周長庸這一系列真誠的吹捧,師無咎也不由有那麽一點點飄飄然。

這世界上,各種花言巧語,師無咎可算是聽得多了。但是從周長庸嘴裏說出來的話,卻總是叫人聽著覺得有理有據,而且還不那麽膩。

“本座就算不壓軸出場,也絕對是最出色的那一個。”師無咎相當自信。

“荒謬!”周長庸故作生氣,“以師前輩您聖妖皇大帝的尊號,其他人如何配讓您等?自然只有別人等您的份兒。您自然是需要壓軸出場的。而且,您壓軸出場,也是為了其他人好。”

“哦,這話怎麽說?”師無咎悄悄地豎起了耳朵。

“若是您第一個就去了,恐怕後來的客人就沒有什麽心思管還有誰去了。”周長庸回答的格外真誠,“到時候,所有人只顧著看您,其他人的光彩怕是一分都沒有了。您壓軸出場,好歹給別人留了面子。不然,誰敢在您之後入場呢?”

“咳,你說的,也有那麽幾分道理。”師無咎聽得渾身舒爽,但還是要稍稍謙虛謙虛,“逍遙天裏有不少長得還可以的妖修,怕是都會來。而且是非天內的先天魔族,也有長得特別好的。”

“在師前輩您面前,自然都是庸脂俗粉。”

“好了,實話也不能一直說。”師無咎打斷周長庸的話,“也罷,就讓本座去想想,如何壓軸出場吧。”

“前輩您只要將臉洗幹凈便可。”周長庸繼續吹捧。

“放心,本座還是會稍稍打扮一下。”師無咎轉過頭,臉上再也壓制不住喜悅,“你就在這裏好好準備一下赴宴需要的東西,本座就先行一步。你之前在是非天內買的東西,本座不太喜歡。”

“師前輩,您記得不要用真實面容出門,免得提前被人看見。”

“放心,本座懂得。”

待得師無咎離開,周長庸才放松了下來。

“小白。”周長庸朝著白童子所在的房間喊了一聲,聽見召喚的白童子立刻就來到了周長庸面前。

“主人,請您吩咐。”

“去告訴那個莫寒,讓他好好刮掉他的胡子,準備和我們一起去赴宴。”周長庸叮囑道,“我始終不太放心他,到時候在宴會上,你要記得全程盯著他,明白麽?”

“明白。”

城主葉蕭要在兩年後召開宴會的消息,很快就在阿清城上下都傳遍了。

而更加讓人在意的是,城主到底請了什麽人去?

誰都知道,葉蕭已經有很多年不曾見人了,這一次卻突然要辦宴會,怎麽能不叫人驚訝?

更何況,那清邪燈還在葉蕭手中。若是能夠去那個宴會,說不定還有機會能夠看見清邪燈。

一時間,無數人去了城主府打探消息。

但是很可惜,這場宴會的邀請函是由城主葉蕭親自書寫,根本造不了假。而被城主葉蕭邀請的人的名單,也陸陸續續的被洩露了出來。這一看,就知道城主府並沒有認真保護客人的來歷,相反還在推波助瀾。

於是,那些得到邀請函的人,幾乎都在一夜之間被不少人看成了假想敵。而周長庸和師無咎兩人,則是因為沒有多少聲名的緣故,反而能夠逃過一劫。

畢竟,提起“周長庸”和“師無咎”,大家都不認識,導致有人想要去找茬,一時半會兒都不能找到正確的地方。而譬如折鹿城二公子許鸕的住處,則是不少人都知道。

折鹿城那麽大的一個徽章擺著,想要裝作看不見都難。

而那些紅塵天來的仙修和佛修們,因為和是非天格格不入,也成了不少魔修們最近圍堵的對象。

他們是非天的東西,憑什麽這些外界的人也要過來分一杯羹?

在宴會開始之前,這些收到邀請函的人被迫接受了多少次鬥法,又遭遇了多少次攻擊,這就要看自家本事了。

但不得不說,葉蕭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起碼他發出的這些邀請函,一份都沒有流露出去,全部都被保存完好。這也從側面證實了這些人的實力的確都是有資格可以去參加清邪燈的搶奪的。

只是這麽一來,那些拿到邀請函的人心情就不怎麽好了。

原本還以為是非天裏的其他人能夠幫忙淘汰幾個,誰知道一個都沒有出局?也就是說,他們想要從這些人之中脫穎而出拿到清邪燈,這壓力不是一般的大了。

“說到底,對於葉蕭而言,誰得到清邪燈都無所謂,他想要的還是他自己說的,找到他道侶的轉世。”周長庸對這樣的情況似乎早有預料,“只有讓我們這些想要搶奪清邪燈的人知道,沒有本事技壓群雄,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去幫忙找他道侶的轉世,這樣得到清邪燈的可能性才會更大。若是我們沈迷互相淘汰,那麽就沒有人會去幫他找道侶轉世了。”

葉蕭搞出這麽一場,無非是想要他們這些人意識到這一點而已。

“因此,他還特意將宴會安排在了兩年後,就更是為了讓是非天的其他人有足夠的時間去搶奪邀請函而已。”

時間太短,拿到邀請函的人不會放棄自己的打算;而若是時間太長,保不齊又會有人相互聯合結成同盟,到時候反而不好對付。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這些上界之人來說,剛好是個合適的長度。

“這一次宴會,想必葉蕭也會在宴會上展露自己的實力,杜絕我們這些人從他手中硬搶的想法。”周長庸繼續分析道,“最有可能的,大概是葉蕭會將清邪燈和自己緊密相連,譬如所有的攻擊都會被他轉化到清邪燈上去,到時候清邪燈被損壞,誰也得不到。”

大家都投鼠忌器了,自然也就老實了。

“……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這葉蕭也只能你去對付了。”師無咎光是帶入周長庸說的這種情形想想就覺得頭疼。要是葉蕭真的這麽幹了,九天十界的人還真的拿他沒有辦法。

誰要是真的毀了清邪燈,怕是會被那些成聖心切的人直接撕成碎片。

“師前輩,您不是說了麽?我有生死簿,只要我知道葉蕭道侶的名字,利用生死簿找人可比他們輕松多了,這是我獨一無二的優勢。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揚長避短,要和他們鬥個你死我活呢?”周長庸微微一笑,“我們只需要去這個宴會,當一對誰也不會輕易招惹的道侶,再找些時間,專門去尋找葉蕭的道侶轉世,送到葉蕭面前,換取清邪燈便可。”

打打殺殺什麽的,可不是周長庸的風格。

師無咎看了周長庸一眼,將頭轉了回去,“將刀鞘也帶上,說不定有用。”

“師前輩放心,已經帶上了。”

他才不會承認小騙子是真的聰明。

哼!

修真無歲月。

葉蕭發出來的邀請函上所寫的宴會時間,轉眼就到。

“小白,時間差不多了,主人和師公子還沒有出來麽?”此刻出來一名長身玉立的青年,他容顏俊秀,神情溫和,看著就叫人多幾分親近,正是修為小有所成的應竹春。

“主人他們應該快起了。”白童子朝著宅子裏面看了看,頗有些無奈,“前些日子,主人給師公子做了一副叫撲克牌還有大富翁的游戲,師公子一口氣玩了兩三個月,姐姐們都快撐不住了。要不是主人哄著師公子睡覺美容,恐怕姐姐們都要哭了。”

“也只有主人能夠哄住師公子了。”應竹春也是心有戚戚然,他也被抓了壯丁陪打牌,還不許用真元,打的他是頭暈眼花,差點再死一次。

幸好,主人還是有辦法的。

“你們都在啊,這是我新買的零嘴兒,你們吃不吃?”正當應竹春和白童子寒暄之時,又有一個男子上前將自己懷裏揣著的一堆東西捧了過來。

正是莫寒。

如今的莫寒也刮掉了胡子,早了半個月就來到周長庸和師無咎的院子面前等候,準備和他們一同前去。只是等候的日子有些無聊,免不了還要去四周轉轉。

不過這兩年,他可是沒有少幹活。

那些打聽到了周長庸和師無咎兩個人住處的魔修們想要過來,都是被他給打走的。雖然他也因此將實力提高了不少,但可是半點都沒有閑過。

不過只要能夠去參加宴會,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沒想到,你刮了胡子,倒是人模人樣的。”應竹春看了莫寒一眼,微微頷首,“還不錯,不至於讓我們師公子看了傷眼,最後將你拍死了事。”

莫寒雖然長得不是多麽出色,但也能稱得上一句英武。

只是他這人癖好特殊,不留胡子總覺得下巴光溜溜的,總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那已經不存在了的胡子。

“不至於,不至於。”莫寒這兩年也和應竹春混了個臉熟,知道應竹春是難得一見的煉丹師。只要自己準備好了煉丹材料,應竹春就能煉出來。若是還能給他找一些丹方,他還可以免費煉制。

如此優秀的煉丹師,是非天內真的太過少見了。

莫寒恨不得幫應竹春端茶倒水,就希望他能多給自己煉點丹。

“好了,你去駕車。”應竹春從善如流的吩咐道,跟著周長庸的時間久了,應竹春也知道如何使喚別人做事,“你現在的身份,是車夫兼護衛,我和小白一個是煉丹師,一個是侍從,剛好。”

“沒問題,這駕車我有一手。”莫寒當即應了下來,“就這些個魔獸,我心裏還是有譜的。不過,一定要用這麽醜的魔獸麽,是非天裏還是有不少好看又厲害的魔獸的。”

“你不懂,這是主人說的,只有這些醜陋的生物對比,才能讓我們師公子出場更加驚艷。”

“那我還真不懂。”莫寒有些無語,就師公子那個樣子,就算隨便一站,也必定驚艷眾人,哪裏還需要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追求不一樣,你是不會理解的。”應竹春微微嘆氣,“到時候你只要閉嘴就行了。”

“懂。”莫寒察覺到應竹春語氣裏的嫌棄,也不敢多吱聲了。

不一會兒,周長庸和師無咎就一同走了出來。

莫寒幾乎連韁繩都不知道拉了,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

一直等到師無咎已經坐進車裏,周長庸緊隨其後,拍了拍莫寒的肩膀,“回神了!”

莫寒眨眨眼,這才清醒過來。

“師公子是妖族出身吧,除了妖族,我實在難以想象我們人族還能生出這樣的人物?”莫寒忍不住詢問道。

原本他覺得師無咎不管怎麽穿都是好看的,如今才知道,原來真正的美人打扮起來,是可以突破上限的。

“不算太笨。”周長庸倒也不否認,進去之後隨即將車上的簾子放了下來。

他們可是道侶,自然要乘坐同一輛車了。

“好了,我們慢點走。”周長庸的聲音從簾子裏傳來,“壓軸出場,可不能走的太快。”

阿清城的宴會,自然是與別處不同。

葉蕭向來任性,當然他也有任性的資本。此刻,他則是穿著在紅塵天仙界的衣服,頭上戴著一頂精美異常的紫雲冠,隨身寶劍就放在身側,面前則是擺滿了各種美酒,已經喝了小半,看著十分的灑脫不羈。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在舉辦宴會,而是葉蕭在一人獨酌。

等到有客人到了,葉蕭也沒多擡頭看一眼,而是泰然自若道,“來了?隨便找個位置坐吧。”

可除去葉蕭的桌上還有一些美酒佳肴之外,其他人的桌上也不過就一壺清茶。

這茶也不是什麽好茶,在是非天內隨處可見,只需要一點血液便可灌溉而生,帶著輕微魔氣,一些仙修和佛修看了便不覺皺眉,撇下不喝。

好在大部分前來赴約的客人,也是知道葉蕭個性的,哪怕不知道的,看見葉蕭這個模樣也識趣的不上前招惹。

不過,隨著一個又一個的客人前來落座,就有人不太淡定了。

“這個老魔頭怎麽也來了?”

“之前不是說請的是他孫子麽?現在自己上了?”

“紅塵天的仙修們也來了。”

“……我一看見這些禿驢就吃不下睡不香。”

“逍遙天的妖修,好看是真好看,但是狠毒也是真狠毒,惹不起惹不起。”

……

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落座,而葉蕭正對面的那幾個位置,卻還是沒有人坐。

不,應該說,有人想要上去坐,就被葉蕭一句“你憑什麽坐在這裏?”給打發走了。

葉蕭在墮入魔道之前就已經是仙君修為,之後成為魔修功力大增,早已成了魔尊。加上他得到了清邪燈,本身又是戰鬥力極強的劍修,這麽多年雖然不見葉蕭動手,但他的實力如何,誰也不想成為第一個幫忙試探的炮灰。

若是葉蕭徒有虛名,又如何一直坐穩這阿清城城主之位?他到底強到什麽程度,起碼現在不是試探的好時機。

眼看著時辰也差不多了,不免有幾個人稍稍起了心思,忍不住出口詢問。

“城主似乎好興致。”

葉蕭只是繼續喝著自己的酒,淡淡道,“我每天興致都很好,你不知道罷了。”

企圖寒暄一二的問話人頓時有些拉不開面,但還是忍了忍,“只是城主一人獨飲,還是有些孤單,不如我們一起?”

好歹給他們也上壺酒吧。

“一個人喝酒,叫獨酌。和你們喝酒,那叫應酬。”葉蕭將手中的酒放下,眼神凜冽,神情平靜,“我已經是阿清城城主,又為何還要勉強自己和你們這些人應酬?”

“城主這話,是不是有些太不客氣了?”一個魔修客人也忍不住了,“我也是一城之主,這起碼的待客禮儀,還是要有的吧。”

“莫非我對你們好,你們就不搶清邪燈?”葉蕭覺得好笑,回答起來也是越發的不客氣,“還是說,你們是沖著和我喝酒來的?你們到了我的地盤,都是惡客,我的酒只招待朋友,你們不過是過路人,我不必和你們客套太多。至於禮儀?好笑,我們是非天最大的禮儀,難道不是生死決鬥麽?或者說,閣下想要試試?”

頓時將那個魔修說的面紅耳赤,幾欲動手。

“所以,你們還是老實一點,等人來齊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我的條件。”葉蕭冷冷淡淡的回答道。

“還有人沒來?”

“好像還有兩個位置空著。”

“這是誰啊?如此大的排場。”

“好像是兩個無名之輩。”

……

他們可不是無名之輩啊。

許鸕面不改色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著,如此在心裏回道。

那兩個位置,就是葉蕭留給周長庸和師無咎的。

也不知道,葉城主的雙眼,到底在這兩人身上看見了什麽?也許,這一次的阿清城之行,會比他想象的更有意思。

這樣,自己才有可能恢覆正常。

“來了。”葉蕭突然看向門口的位置,其餘眾人見狀也紛紛將視線投了過去。

周長庸和師無咎兩人姍姍來遲。

“無咎,該我們閃亮登場了!”周長庸看向打扮的煥然一新的師無咎,微微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果然誠不欺我。

周長庸:這叫戰略性讚美,我說的又不是假話。

師無咎:美滋滋,本座壓軸出場,艷壓群芳。

作者:要不怎麽活該你有媳婦兒呢?這小嘴甜的,騙幾個都行啊。

周長庸:要的不多,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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